不知不觉,云支也被他的课堂吸引,她从屏幕上抬头看他的次数逐渐增多。
盛青君把讲到的东西都用全息投影表现出来,他完成了一幅地形建模,又用其他模型标记出敌人的位置,提问:“这里,该如何突围?”
三四个学生先后举手说出自己的想法,都被盛青君找出漏洞,其余学生谨慎起来,他们低声讨论着,在自己的光脑上进行演算。
盛青君出的这题非常难,云支看着影像里陷入绝境的己方——这场绝境,在课堂上以题目的形式呈现,但其实是他的亲身经历。
当时,他是如何突围的呢?
云支举起手。
与她同时举手的还有凌先责。
盛青君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一下,学生们注意到他的视线,纷纷扭过头去看教室最后的云支。
在众人的注视里,云支道:“这题我会。”
学生里有谁吹了声口哨,被云支轻飘飘瞥了一眼,那人立即抬头挺胸的坐好,假装什么都没发生。
云支继续举着手,笑眯眯道:“盛老师。”
盛青君听到那三个字就头皮麻了一下。
他常被人叫“老师”,正正经经的称呼,由她叫起来却总莫名多了股不正经的意味。
他想起以前很多次,她埋在他肩头,勾起他的头发凑近他耳边,故意使坏的那一声声“盛老师”……盛青君微一垂眼,止住自己不合时宜的思绪,耳根却仍不受控制的发热。
还好现在有长发遮着,没人看见。
只有她,隔空做了个撩发的动作——只有他们两人明白的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