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两人一来一回间,盛青君吃完了布丁,他放下盘子,叫了一声:“学妹。”
很多男生在叫“学妹”时,都带着一种别有意图的轻佻和油腻感,但盛青君却不会给人这种感觉,他一直是清清淡淡的,保持着适当的距离。
这一声“学妹”却与刚才不同,不再那么清冽,而是平和的。
云支抬头看他,鹿衣酒没动,她依然面向云支,笑着眨了眨眼,然后抱着自己那盘草莓蛋糕往旁边缩了缩,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。
盛青君看着云支:“你受伤了。”
云支一怔,茫然道:“没有啊……”最后一个字原本是拖长的平调,却戛然而止。她想起来了,她早上摔了一跤。盛青君的目光垂下,正落在她的脚踝。
一般人不会注意下方,而她坐的位置还有石桌遮挡,所以鹿衣酒过来时也没有看到她的伤,此时经盛青君一说,她才注意到,立即吓了一跳:“怎么肿得这么厉害!”
云支说:“我没事。”
她看着对面的盛青君,疑惑:那个角度,顶多看到她的腰腹部,他是怎么……难道是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?
盛青君拿出一管治疗喷雾:“我知道军院都有疼痛耐受的训练,这点伤对学妹不算什么,但还是喷一下吧。”
“我来我来。”鹿衣酒并没有觉得盛青君随身携带治疗喷雾有什么不对,她蹲下去帮云支处理伤口。
云支却不像鹿衣酒那么心大,她探究地看着盛青君。
她倒不是怀疑他什么,只是有些不解。
盛青君眼中一片清明坦荡,他说:“最近在研究一种比较凶的猛兽,就带着治疗液以备不时之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