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担心不止,却也比之前稍稍心安一点,青青的声音听着好像没有什么事,而且她很冷静,没有慌乱,说话分析很理智。
周名博这两天觉很少,一来担心睡不着。好不容睡着,总是会梦到高中那会抱着他大哭的周子青。那样崩溃大嚎啕大哭,让他回回从梦里惊醒。
那个时候的事,不怎么想回忆起来。
害怕看到孩子再次崩溃的样子,光是想一想,就噎的喘不上气。
周名博害怕不敢睡,周明松就是想事情,一夜夜的不睡。
唐文玲就看着周明松肉眼可见的脸颊凹陷进去,心里急的不行,可又一句话不敢说。
周明松一个人想了很多很多,他小时候的事情,上学时候的事,刚结婚那会的事情,他工作不回家那会的事,还有过不下去拼命想要逃跑的事。
白天黑夜的想,反反复复的想,想了一遍又一遍,他记住的这些事里,像一幅幅画在脑子里转着,他记了半辈子的事,竟然没几件值得开心的事。
甚至他记住的事里,都没有那孩子的身影,像是他下意识屏蔽掉。
想到她最多的,是她坐在轮椅上,在小区附近的公园拦住他的那一幕幕。那声敲痛灵魂的话,“……那周子青算什么?”
“……她恐惧又无助,挨打的时候不能哭,不能躲,一直到十二岁,她身上没一块好的皮肤。新伤压着旧伤,打到淤青流血,没有一个人出来拦着,也没有人会帮她擦药。疼到夜里睡不着,还要用手捂着嘴不发出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