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正我以后会对你温柔一点,总之,就是这样。”他嘟囔着站起来,接着对蒂青抛下一句:“你自己再玩一会,我们下午出发回家。”
他转身,走向帕雷萨,一把抓住帕雷萨的手。
“等等,这就完了吗?你还没——”
帕雷萨的声音戛然而止。他们两个又都消失了。
下午,他们骑在龙背上回家。蒂青被她爸爸抱在怀里。虽然爸爸身上什么异样和痕迹都没有,但她确信,他是“挨打”之后的那种状态。
她还是不能想出,到底什么情况下,一个人才会不因为痛而叫出声,可她能看出,爸爸现在心情很好。
所以他大概没骗她,他确实不痛。
赫莫斯很快觉得,向帕雷萨妥协是错误的,不应该这么纵容蒂青什么都敢说的劲头。
一开始确实没说什么,都是小孩子的那些无知古怪的问题……但是,后来,有一天……赫莫斯当时在给蒂青摆飞行训练的障碍物,没有仔细注意他们之前谈了什么,他只听到了那句话:
“那我可以叫你妈妈吗?”
赫莫斯愣住了。他听见帕雷萨好像也愣了一下。
过了几秒,帕雷萨艰难地保持着温和关心的语气问:“你为什么想叫我妈妈呢?”
“因为我知道,小孩子明明应该有一个父亲一个母亲,可我却有两个父亲,其实我一直觉得不太习惯……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想管你父亲叫母亲呢?”
“父亲不可能是母亲啊?”
“……一般是生了小孩的人,就是母亲啊。”
“是这样吗?”蒂青惊奇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