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龙和幼龙的对抗结束了,小龙的鳞片刷啦一下子收回皮肤之下,大衣也重新平整地贴到她后背上。她向后一缩,把半张脸埋进领子下面。她眨巴眨巴那双金色的大眼睛,眼泪很快积蓄在眼眶里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她小声说。
“没有下一次。”赫莫斯说,接着不由分说把她抱起来。他没有把孩子拎起来,或者把孩子拖起来,而是像个正常的成人抱起正常的小孩那样,轻盈小心地抱起这个孩子。帕雷萨迟疑了一下,没有说出阻拦的话。可是赫莫斯转向他时,却好像听到他说了什么阻拦的话似的,表情还是那么不快。
“我去教她穿衣服,”赫莫斯说,“你饿了吧,自己做点东西吃。”
他说完,走了。
帕雷萨中途去看过两眼,没有发生什么他担心的场面。第一次他瞧见赫莫斯教孩子系领结,第二次他瞧见赫莫斯让孩子捏玩具,赫莫斯说话总算不像个训练新兵的教官了,而是和声细语的。一切步入正轨,正常如他们之前的设想。
“教她感受力量,很枯燥。“赫莫斯注意到他,于是说,“你先去吃饭吧。”
他看了一会儿,果然很枯燥。赫莫斯让她把不同材料的玩具一个个握在手里,然后开始施力,从完好到捏碎。赫莫斯把碎片复原,扔回盒子里,拿下一个。
帕雷萨放心地回去了。
等帕雷萨吃完晚餐,赫莫斯才终于出来,一个人。
“她玩累了,已经睡觉去了。”赫莫斯说。他没有选择坐在摆着饭的位置上,而是把椅子拉到帕雷萨身边。他问帕雷萨:“你的手还疼吗?”
“还好。”帕雷萨回答。它现在只有一些隐痛,过几天自己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