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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莫斯,看着一望无际的梦境之海,懊恼起来:他干嘛要体贴地考虑帕雷萨的电话重不重要啊——等帕雷萨开口请求他多好!

☆、回来

帕雷萨敲门,推门,走进去。办公桌后面是空的,旁边一个小桌子上一个女人正在疯狂敲击打字机,看到他来了,对他点一下头。

“您好,”他对那个年轻的打字员说,“请问施密特先生——”

“您是多伊先生吗?施密特先生半个小时前刚刚离开了……”

不算很意外,帕雷萨心想。他迟到了整整三个小时。也许可以向这个打字员打听一下这个叫施密特的主管现在在哪,去说服他再给他一次机会。不过有必要这样做吗?他现在其实……

那个打字员在悄悄打量他。

或许,问一下再做决定也可以。

“请问——”他对打字员说,后者正停下工作,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一口水。

帕雷萨察觉到了什么。是一种难以说清的东西。她拿东西的姿势,她的表情,她五官里的某种影子,这个人的一切微不足道细枝末节的特征。他联想起一个存在,虽说他其实只亲眼见过她两次。

“您?”他试探性地说。

打字员看了他一眼,放下水杯,继续打字。

“你现在可以叫我沃特。”她说。这是承认了。

“您在这里——当打字员?”

“我为什么不可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