帕雷萨皱着眉看他。他很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:他离赫莫斯很近,而赫莫斯又有想伤害他的打算时,已经处于发动的契约出于保险起见,会再把龙带离他。
“你刚才想了什么?”帕雷萨问。
“别问了!”
“快告诉我。”
“别问了!说好了【】——你快【】!”
帕雷萨听着赫莫斯【】,龙把尾音拉得极长,与其说在命令,不如说是撒娇。赫莫斯不仅叫他快【】,还叫他不许反悔——其实帕雷萨知道,就算他反悔了,赫莫斯也不会怎么样。如果他一定要坚持问出来,赫莫斯总是先一步屈服的人。
但是这样……多么没意思啊……【】。他不会承认他是心虚。他刚刚又犯了一次傻,基于他那过分冷酷的世界观,拿一些捕风捉影的事凝成一些对未来悲观的预判,无事生非,给他们两个找不痛快。
【】其实他现在感到安心,并不是真的相信所谓的“永远”,相信未来必将变好。他相信的是过去和现在,而过去和现在证明,赫莫斯是一个惯于把一切摆在明面上,堂堂正正办事的人。不会和他一样,习惯于阴着来。
他赤脚站在赫莫斯身边。龙看着他,两眼发光,尾巴在半空中甩来甩去。那是一条漂亮的尾巴,披着次序井然的白鳞,没有任何棘突或硬刺,像蛇一样柔软,比蛇更有力。它在空气中灵巧摆动【】。
【】
你还可以吗?赫莫斯柔软地问他,看起来又要退让,又要妥协,又要迁就了。他的表情令帕雷萨的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好胜心,令帕雷萨回答龙说:我当然可以。
【】他不是感觉不到痛苦,只是痛苦中的快乐令他太神往了。如果这些微的不安与焦灼就是购得这些幸福所必须支付的代价,那这笔交易实在是太划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