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向衡可以,他萧磬怎么就不行了?

以前萧磬最痛恨的事情莫过于裕笙把他看做萧向衡,可事到如今一一萧磬反倒是情愿自己被师尊当成那个人。

他实在是搞不明白师尊的想法。

之前师尊总是把他当成萧向衡,看着他掉眼泪,又一下都不敢碰。

后来师尊那么惋惜地和他说,说他如果不是那个人的儿子该多好。

以前萧磬从来没细想过,如今被裕笙拒绝了一遭,脸上火辣辣的厉害,也忍不住胡思乱想了起来。刚才师尊的意思,是说如果昨晚不是因为着了那狐妖的道,师尊是绝对不会让他那样的。

那萧向衡呢?萧向衡抱过师尊吗?他们有那么亲密过吗?

萧向衡可以,那他萧磬为什么不可以?凭什么?

萧磬心里突然一阵泛酸,从来没有过的滋味一一不能说是从来没有过。

他从前看着同门和师尊同进同出,看师尊和同门言笑晏晏的时候,心里的滋味好像也是这样的。但这样酸涩的,心脏像是猛然被一双大手给死死攥紧了,酸的甚至开始有些发疼了这样强烈的感觉,还是第一次。

萧磬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,明白这叫嫉妒。

他在嫉妒自己的生父,在嫉妒师尊曾经的道侣。

裕笙第二天早上起来,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。

从铺上走下来,看着自己两边空荡荡的,才想起来自己罚萧磬在外边站了一宿。

裕笙拍拍脑门一一他本来没想让萧磬在外边站一整夜的。

裕笙赶紧走出去,发现这小子什么时候倚着墙根睡着了。

斜下来的晨光顺着窗棂钻进来,爬进长廊边墙的爬山虎透着莹莹的绿,影子斑驳落在萧磬的脸上,他就坐在地上闭着眼睛,鼻梁高挺投下一片阴影来,嘴唇紧抿着,明显是不舒服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