裕笙干咳了一声故作淡定:“为师来叫萧磬起床。”
常远哦了一声,对着萧磬露出一丝笑容:“师弟还是个孩子呢,师兄早就起了。”
萧磬心说我也早就起了,一睁眼看见师尊在床上才睡了,你床上是傻批华晋,和我拿什么比?
但萧磬看了眼裕笙的脸色,最后还是没说什么。
裕笙两间房看了一圈,人果然都醒了,拎着四个弟子去找车夫,准备出发去金陵了。
马蹄踏在青石板上,哒哒哒走的清脆,车轮发出细微的颠簸声响,总要比刚来时候过的山路要好上不少。
几个弟子一路上抻着脖子往外看,即便从燕州城到金陵的路上都是稀稀落落的村落。
裕笙看着符悦有些哭笑不得:“你也不是第一次下山了,平时属你性子沉稳,怎么今天和这几个毛头小子一样了?”
符悦摆摆手:“师尊你不懂,之前我们去江南还没有燕州城繁华,如今快到金陵了,自然要好好看看。”
说话间的功夫马车行到了一处城门前,青石砖垒朱红大柱,整版红木的牌匾上书两个大字。
金陵。
马车骤然停下来,车夫朝着里边喊道:“几位爷,进城文书准备一下,咱们这就到了!”
裕笙这才掀开帘子去看,金陵两个大字落在眼底。
“一路多谢了。”裕笙率先下车朝车夫道了个谢,从袖口掏出几两碎银递过去。
“进城之后找个茶馆歇歇脚。”
车夫接过碎银,一脸的喜不自胜。
这几位客官好,一路上话少走的也利索。
换做旁人没有半个月是万万到不了的,走半天就要停马歇上半天嚷嚷累,白费不少时间。
这回可好,几天的时间跑完一趟不说,对方出手还大方。
想到这,即便车夫始终奉行切莫多事的作风,也忍不住开口提醒:“几位客官,这些天金陵出了一档子邪乎事,初来乍到的还是要小心为好。”
裕笙挑了挑眉:“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