裕笙竟然觉得自己是被放在火上烤了,烤的他口干舌燥,浑身的水汽被蒸出来然后晕成一团团白雾,白雾又把他整个人给烘的面红耳赤。

艳红的火苗一点点舔过他的眼角,唇边,脖颈……

裕笙猛然睁开眼睛:“还不睡?”

萧磬乖巧躺平:“这就睡了。”

裕笙没说话,抿着唇盯着萧磬,直到看着萧磬的呼吸真的渐渐平稳了,才舒了口气。

小兔崽子。

看什么看?

缺爹啊?

看得他这个心烦!

裕笙喝了一口桌上已经冷透了的茶,茶水劣质比起千山宗的份例要差上不少,但好歹是润的凉的,给裕笙心里的那团火气给抚平不少。

最后裕笙还是把一切归功于被萧磬的目光盯得暴躁,仅此而已。

至于别的,裕笙想都不敢想一下。

……

第二天早上,一行人便坐上马车出发了。

严格来说千山宗是属于北方的,甚至绵延百里的一部分山脉已经没入了雪山当中,至于金陵可是实打实的江南,乘坐马车到达,一路上日夜兼程也得个五六天。

第一天的时候几个弟子尚还兴奋,时不时掀开帘子探头朝外看看。

萧磬虽然是第一次出来,但居然是最淡定的那一个。

裕笙都忍不住微微诧异。

晌午的时候,前面骑马的车夫说想要休息一会,裕笙同意了。

剩下的几个弟子也有些坐不住,都说要下车走走,裕笙嘱咐他们不要走太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