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悦亲眼所见,今天在试剑台练剑的时候,萧磬都是一脸的不悦,还差点和一个别峰的弟子,因猪头爱你的事情打起来。

如果师尊不是因为他受的伤,恐怕现在都不会过来看。

这会儿怎么主动请缨留下照顾师尊了?

萧磬对上符悦的双眼,神色淡定:“总不能让师姐留在这守吧?”

符悦这才恍然,即便师徒之间也是男女有别的,萧磬要是不守夜的话……

指着华晋,怕是更靠不住。

符悦点了点头,嗯了一声:“好,我去给师尊抓药。”

……

“师兄。”邬茗的声音弱弱的,仿佛斟酌着不敢开口,萧磬用一块湿帕子给裕笙擦脸。

裕笙在昏迷中也并不安慰,脸色烧的通红,两条眉毛紧紧地皱着,嘴唇也是病态的殷红。

萧磬随手放下帕子看向邬茗:“怎么了?”

邬茗咬了咬嘴唇,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:“师兄……我都不知道师尊之前那样对你……你生气吗?”

萧磬轻轻呼出一口气,重新把目光放在裕笙脸上。

裕笙的嘴唇干涸皴裂,隐约渗着血丝,萧磬用瓷勺沾着水,把裕笙的嘴唇一点点润开。

“恨。”萧磬的声音冷静,隐约带着少年变声期的沙哑,干脆利落地回答了邬茗的问题。

邬茗眼中瞬间氤氲起两团雾气,像是要哭似的。

同门几个人里邬茗的年纪最小,入门的时候才七岁,围着云顶峰周边这么几个地方打转,心性天真的紧,恨不得全世界都是亲亲热热彼此相爱的,一听说师兄恨师尊,感觉天都要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