徒弟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,能忍住鬼叫已经是他最后的尊严在作祟了。

好在这磨人的酷刑终于要结束了,剩下的地方伤的都不深,最主要的还是脊背中间的一块,鞭痕错横,看上去触目惊心。

剥离衣料的时候也就更痛。

萧磬看着裕笙身上的衣料被剥光,也终于舒了口气。

“师尊,我要给您上药了。”萧磬垂着眼睛,摆弄着手里的药瓶,用白布沾了一块药膏,想要往裕笙的伤口上去蹭。

裕笙皮肤的底色相当白皙,大概是因为不怎么爱出门的原因,红红粉粉的鞭痕错落在如雪的肌肤上,暗红色的血痕渗出垂在边缘,像是开在雪地里艳糜的花,好像稍稍用指腹一撵,鲜艳欲滴的花汁就会流下来。

萧磬的眸光发暗,不知道为什么,这个时候居然会对裕笙起了几分破坏欲。

这样的裕笙、这样的师尊……

一身灵力尽散如同凡人,身受重伤。

往日里裕笙为尊,真要计较起来,萧磬没有半点的反抗能力,只能乖乖跪下认错。

可现在不一样,现在的裕笙如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,萧磬可以轻而易举地、对他做任何事情。

任何的事情都可以。

无论是他现在想要杀了裕笙,一洗昔日之耻,亦或是对裕笙为所欲为,将往日羞辱悉数奉还——裕笙都不会有半点反抗能力。

他后背的伤痕在萧磬眼里忽而像是一把红莲地狱的业火,烧的他的心都要沸腾起来。

目光从他白皙的脖颈、后脑的碎发,一路囫囵滚到后背大片的鞭痕,玉脂一般的凝白掺杂着红粉暗色的细细伤痕,那是从深渊里蔓延而出的瑰丽荆棘,要拉着萧磬一起下坠。

等萧磬回过神来的时候,嘴唇凑得距离裕笙的皮肤也仅有一寸之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