耗费的时间不断,但一路上来去匆匆地,刚好把时间节省下来了。
裕笙看着萧磬的额头上都是细密密的汗珠,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,只能背对着萧磬,清了清嗓子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没有一丝的颤抖:“帮我梳头。”
一头乌发被乱挥的鞭子抽散了,如瀑一般垂到腰间,映衬着淡淡的烛火光亮。
不知道为什么,萧磬突然觉得,那发丝应当是温热的,有温度的。
手指真实的拢上去,才发现裕笙的墨发像是流水一般,拢的太松就会从指尖溜走。
萧磬紧抿着唇,手忙脚乱地帮裕笙梳头,有时候指尖会不小心触碰到裕笙背上的那些新的结痂,有些剌人。
头发被拢起来,脖子上完好的地方比起后背还是比较多的,皮肤细嫩的像雪,埋藏着淡青色的血管,然后默默隐入残破的衣料。
萧磬忽然觉得自己的脸烫的厉害,匆匆忙忙给裕笙的头发拢好了梳齐了。
碍事的头发终于归拢好,萧磬长舒了一口气。
不知道为什么,给裕笙梳头像是一种折磨似的。
以前裕笙常常叫他进屋伺候,但梳头发这种事,裕笙碰都不让他碰一下。
后来萧磬才明白,以前,萧向衡常给裕笙梳头。
萧向衡离开后,裕笙再也没让人碰过他的头发。
那这一次……是为什么?
萧磬忽而觉得自己的心猛烈地跳了起来——裕笙,是不是又对他故态萌发?
萧磬下意识把自己此刻的心跳归于恐惧和惊慌,甩了甩头强行撇出去那些心思,手里捧着一把水浇到裕笙身上。
裕笙这一次没忍住,嘶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