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悦垂着头,一点一点膝行到了裕笙的身边,陪他一起跪着。

华晋也是一样,低着头一声不敢多吭。

裕笙看着华晋一路跪过来,朝他翻了个白眼。

鹿秋浓一张脸白了又红,匆匆走过来,扯着裕笙的袖子就要他站起来,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要端着戒律峰长老的谱,只知道在裕笙耳边压低了声音吼:“快起来!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!”

裕笙一甩袖子,直接甩开了鹿秋浓的手。

裕笙抬起头,看向鹿秋浓。

这双眼睛鹿秋浓太熟悉了,他亲眼见证这眼底的光是如何熄灭,从烟波万顷,再到枯井无波。

然后在一夜之后,擦去一切的过去,重新点亮。

鹿秋浓嘴唇动了两下,最终什么都没说。

他还是和过去一样,无所畏惧也无所忌惮,更无所牵绊。

他还是裕笙,从前那个什么都不怕的裕笙。

那个裕笙眼里,从来就没有过规则,没有限制,没有任何的条条框框。

即便是过去的自己,他也敢咬牙打碎。

“去把掌门请来。”

半晌之后,鹿秋浓对着跪在一旁的符悦说道。

符悦好不容易找到了主心骨,忙不迭地站起身来点头称是,因为跪的太久,身形一晃险些没摔倒。

好在邬茗及时过来扶了她一把。

符悦这才被搀扶着,很快离开戒律峰。

符悦和邬茗离开之后,戒律堂始终传来一阵阵窃窃私语的声音。

各峰赶来看热闹的弟子都一脸热切,似乎在等待事情发展的后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