裕笙走到华晋身边的同时,也走到了鹿秋浓的面前。

裕笙死死盯着鹿秋浓的脸,这张脸同样也足够熟悉,那天失忆之前还是自己的同门,现在摇身一变成为了戒律峰的掌事长老。

甚至还要罚他的弟子么?

萧磬何错之有?

非要有,都是他的所作所为,才催生了这一切。

如果在自己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里,没有对萧磬为非作歹,也就不会有今日几乎要被千夫所指的萧磬。

这样想着,裕笙紧紧盯着鹿秋浓的眼睛:“你,要罚我的弟子吗?”

鹿秋浓没有正面回答裕笙的话,只是问道:“我且问你,华晋说的属实吗?”

“不敬师长,以下犯上,出手伤人,萧磬做过没有?”

裕笙笑了半声,回头看向萧磬。

小少年的身影跪的笔直,脸色是和众人无异的苍白,化神期修为的威压,能够让在场所有的人为之胆战心惊。

他是跪着,但他的脊背是笔直的,如同风中柔韧不到的青竹,如同一杆要刺破青天的长枪。

“萧磬,戒律长老问你呢,你错了吗?”

“我、没、错。”

裕笙在这里问,萧磬就咬着牙,一字一顿地答。

“好。”裕笙点了点头,重新看向鹿秋浓,一身化神期的威压收放自如:“萧磬没有做错,是我错了,戒律长老,罚我吧。”

弟子一片哗然。

“玄泽尊主什么意思?”

“我没听错吧,玄泽尊主说他错了?”

“不是萧磬动手打了玄泽尊主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