裕笙蹲在萧磬门口看着自己眼前走过第二十三个不认识的,穿着内门弟子服的弟子,数了第一百七十六只大雁飞过,叼烂了第七颗草叶,萧磬终于姗姗来迟。

萧磬在裕笙面前站定,没有要走也没有前进,抿着唇一言不发,黑眸沉沉,像只警惕的小兽。

还是裕笙熬不住尴尬开口:“爱徒哇……去叫你师兄弟上课。”

萧磬垂下头应了一声,之后便转身离开了,裕笙挠了挠头,觉得有什么不对劲,一时间又想不起来,只好自己走向授业堂。

坐在云顶峰授业堂首席,裕笙一拍脑门才想起来——据说是他最宠爱的弟子,居然连传音术这种低级法术都不会?

狗男人的儿子不会是个百年难遇的废柴吧?

那御剑术也不会吧?他让萧磬去找人,萧磬不会腿儿着去吧?

裕笙扶额,正开始思考等下要从哪开始找这小子,人就陆陆续续的到齐了,邬茗是最后一个,和萧磬一起到授业堂,笑嘻嘻地和萧磬站在门口说了会话,然后自己进来了。

“萧磬怎么不进来?”裕笙随口问了句,底下原先闲聊的声音好像一下被掐住了,好半天符悦才开口:“师尊,您……不准萧磬在授业堂听讲。”

裕笙迷茫地眨了眨眼:“啊?我亲自说的?”

弟子们用沉默回答了他。

裕笙只好叹了口气,假装一副有所深虑的样子:“罢了,先叫他来上课吧。”

“是!”邬茗雀跃地站起来:“师尊我去叫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