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另一边支棱着耳朵听墙角的话的一男人听着这一连串的咳嗽,别提多开心了,也不顾车上还在沉睡着的自家父亲,急急忙忙的撩开车帘子,扯着嗓子喊:“李家主,您可没事吧?最近这又是狂风暴雨,又是连夜赶路的,您可别受了寒啊。到时候一个不小心,病倒在这途中可不好了,您可是李家的顶梁柱呢!眼见着明日就能到永邑城了,您还坚持的住吧?”
看似关心的话,却处处透露着讽刺。
车厢里的李文琅却是不悲不喜,语气平淡的说:“不劳吴家大公子费心,李某的身子还撑得住。”
吴家大公子也不搭话了,只是咧着嘴笑,笑中的恶意很是明显。
呵,听这声音就是病的不行了,装什么装?
谁人不知芜州李家的家主是个病秧子?这赶路又是个把月,身体好?那才叫怪哩!
最旁边的一辆车里,坐着一个体态丰盈的中年男人,车厢内肉香满溢,还有两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在旁边贴心的斟酒,美食佳人作伴,好不快哉。
听着那边的闹剧,中年男人摇着头喝了一杯酒,叹道:“哎,可真够闲的,喝喝酒吃吃肉不好吗?真是的……”
半夜,一连窜的黑影从林子深处慢慢靠近,小心翼翼的从中挑了几个最边缘地带的侍从,掳进了林子,不到一刻钟的功夫,几个穿着不同颜色服饰的侍从慢慢的找了个地方躺了下去……
王宫一角,某个不知名的偏殿中。
“人已经派出去了?有什么消息?”祁邪沉眸道。
站立在他身旁的秦飞一身夜行服,身上寒气未消,明显就是从外面刚刚赶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