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没有请阿姨,因为朝宋不习惯有外人。
工作了一整天,齐祁有些饿了,他进了厨房,打开冰箱看看,发现里面除了水和速冻食品外什么都没有。
他顿时没了食欲,转身出去打开了电视,从地下酒窖里拿了瓶好酒,咔嚓,点燃了支雪茄。
不知道为什么,他刻意关掉了客厅的灯,整个人隐在似有若无的淡光里,轮廓深邃,像是部黑白的老旧电影。
轻快讽刺的小品播放着,齐祁灌着酒,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,反正心底毫无波澜,平静得像一滩死水。
以前朝宋经常会看这些,可能有时候越是不开心的人,越是喜欢用开心的假象麻痹自己。
齐祁坐着看完了几个小品,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,酒瓶也空了,时针走了好几圈,滴滴答答。
声音调得再大,心里也还是空荡荡的,他烦躁的摁灭了屏幕,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。
明明该睡觉了,齐祁却没有睡意。
他躺在床上,眼睛睁开看着天花板,他闭上眼睛,整个人像是陷进了泥潭里,怎么也呼吸不过来。
所以他只能睁着眼睛,等睡意席卷了他,意识再也撑不住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齐祁睡着了却也好像没睡着,他脑袋里思绪缠绕得他无法呼吸,有恶鬼扼住了他的脖颈,他冷汗淋漓的从床上挣扎起来。
时间凌晨3:36。
原来才过了几个小时而已。
他擦干了脸上的冷汗,觉得口干舌燥,身上黏腻又疲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