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前是清冷,哪怕背脊再清瘦也是寒竹般的挺拔傲然,而现在是羸弱的清淡,面庞的苍白是骨子里没有血肉。
狷敖不愿意面对,它不想承认它捡回来没多久的伴侣就快要没了它会想办法救他的。
狷敖本来已经决定了去挖了妖龙的鳞片,再去寻寒川的血莲花,只要它有了那些东西,它总能治他的。
可是朝宋却说,不是的,没办法,他不去狱火断崖就一定会死。
朝宋把狷敖的命门死死捏在手里……
它不会让朝宋死的,所以哪怕狱火断崖再危险,它也会带他去。
狷敖平息了自己的愤怒,剧烈的喘息压制下去,它低头轻轻舔了舔朝宋瓷白的耳垂,然后看见了他鬓间冒出来的几根银发。
它没办法不生气,可它又不能发泄出来,于是棕色兽瞳染上了血腥的殷红,狷敖却还是沉默的窝在朝宋身旁。
它阖上了眸子,这天晚上好像陷入了光怪陆离的梦魇。咆哮的污水,燎烧的火焰还有无穷无尽的炽热熔岩。
它不记得这儿,它看不清画面,可它总能听到有人在说话,它听不清
那虚无缥缈的梦境里,狷敖只知道它必须要找什么东西。它什么都可以没有,但是它不能没有他。
他是谁呢
狷敖愣住了,他到底是谁?它为什么一定要找他?他又在哪儿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