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该谢谢太后,如果不是你,以朕当初的实力还坐不稳那个位置。”

安叙归笑了笑,颇有股云淡风轻的味道。

太后紧了紧手中的杯子,嘴角的笑容僵在了原地,她抬眸看着安叙归,道:“你在意他是不是。”

他们都不再掩饰了,安叙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只是道:“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你自己。”

这句话好像给了太后什么底气,她又笑起来,有些高高在上的强势。

她说:“我不怕死,但你怕不怕他死,你能这么嚣张,但你能确定自己可以保护好他吗?”

“别说你不在乎,如果不在乎,那你为什么不让他听听这些事情,你怕他看清你的真面目吗?”

“我们都是坏人,我们是一类人。”

安叙归为什么要赶朝宋回去呢?他不太清楚,但是这些麻烦的事情他不想让朝宋看到。

朝宋只需要乖乖待在他身边就行了,至少他现在还没有厌恶他,至少他现在躺在朝宋身边会安安稳稳的睡着。

不管是因为什么,安叙归内心深处都不想让朝宋再和太后有什么牵扯。

她说的没错,他们是一类人,因为他们狠起来都是疯子。

“这些都不用你关心了,你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,朕是皇帝,朕想让谁死谁就死,朕想让谁活谁就活。”

安叙归站起来拍了拍衣袖,再没有压抑的气势磅礴而汹涌,通身暗纹的蟒袍张牙舞爪,有气吞山河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