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叙归仿佛能读懂朝宋的心思,一把把人拉过来,凑近耳边道:“今晚不会弄你的尾巴,外面不安全,万一逼急了你跑了怎么办?这山里野兽多,朕一时半会儿也抓不着你。”
这话带有调笑的意味,朝宋偏了偏脑袋,觉得耳尖很热。
他从没想过要跑,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儿。
初春夜里还是有丝丝凉意的,被人裹在怀的温度刚刚好,就是心跳会很不平稳。
又是睡得安稳的一个夜晚。
山间的空气很清新,这两天几乎是自娱自乐的,所以总觉得日子过得很快。
皇帝挑了些出众的世家子弟们赏赐,就是这次围猎的尾声了。
朝宋回到了宫里,又是安安分分的,每天练字画画陶冶情操,再被竹子催促着出门活动活动。
有了安叙归表面上的宠爱,这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顺,除了太后时不时的耐心说教。
当然了,朝宋明白这些都只是表面上的祥和,这朝里很快就要有大的变动了。
安叙归说过的,他要对魏家出手了。
魏家根基很深,哪怕朝宋只是听些风声,他也能猜得出来,安叙归在朝廷里的话语权还不如低下那帮子大臣。
毕竟三人成虎,皇帝不可能一意孤行,也做不到真正的随心所欲。
安叙归的昏庸是体现在登基以来无所作为,并且还贪好美色,行为不端上的。
但其实想想,哪怕他再胡闹也没有人出来说什么,好像都在眼睁睁的看着安叙归的肆意妄为。
模样表面上恭敬,可实际上就像是要把安叙归养成一个无能无为的傀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