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宋很合适,他精致漂亮,还没有背后的势力,可以说他在宫里活下来很艰难。

但如果不是安叙归把他卷进了这浑浊的深谭中,他或许能平淡一些的离开。

安叙归见惯了太多美人,不能说是对容貌已经不在乎了,但是却不会再有从前那些惊艳的触动。

朝宋的皮囊美则美,而更吸引人的,是他的内涵气质。清冷只是他的伪装,这些小伎俩骗不过安叙归。

第一次见面,朝宋眼底就少了分算计,多了些淡然与平和,他单纯也愚蠢,在宫里注定活不久的。

但现在安叙归忽然改了主意。

“朕信了,你是妖精,你的秘密把握在朕手里,朕想让你生你便生,朕想让你死你便死。”

男人的话让朝宋彻底松了气,他知道他赌对了,他可以活下来了。

放松之后便察觉到了浑身的疼痛,朝宋现在很狼狈,他头上还顶着耳朵,男人还没有松开手。

脚腕出被匕首划开的口子有些深,虽然血已经凝住不会再留出来了,但伤口暴露在空气里,也没有处理,一下一下的钻心的疼。

他身子本来就弱。

清瘦的背脊微微发颤,安叙归顺着看下去,瓷白的脚腕上一道血痕。

那是他划上去的。

把人腾空抱起来,瘦得有些咯人,朝宋猛的抬头想要挣扎,头顶的狐耳随着主人的情绪波动一颤一颤的。

安叙归一个眼神看过去,朝宋就不敢再动了。

男人把他放在床上,握着他的脚腕查看伤口,手心的温度让朝宋的脚腕发烫,但他又不敢抽离。

良久无言,安叙归从柜子里拿出药膏,涂抹在朝宋的脚腕伤口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