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,白春生想了想,咬牙顺着水波向下游。

他要赶紧离开这里,他走得越快越好,只有这样,才能为燕一也争得一线生机。

薄琰爬上岸,沈玉莹与沈清见到他正感到诧异,这剑修怎么会胆敢这样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。正当沈玉莹警惕的举起刀,她瞥见了薄琰耳后因为才从水渊界回来,受命灯影响而没有及时褪去的金色龙鳞。

这也是方才薄琰一开始抓着白春生不让他转过身来的原因,后来之所以他松开抓着白春生的手,也是因为他强行压下了身上的鳞片。

如今白春生不在,他就自然而然的先放开了限制。这些鳞片再等上几个时辰就会自动收回,如今不过是因为受了命灯的刺激,所以有些失控罢了。

沈玉莹立刻将自己手上的长刀收回,与沈清一道跪在了水面之上:“尊……”

她们的话还没有说完,薄琰竖起食指放在嘴边:“嘘。”

他轻声的说:“不要让白春生知道了。”

薄琰转身走到了那棵风声树下,他将白春生的元婴从怀里拿出来。现在白春生应该已经顺着河流,离开了这块区域。这个不过巴掌大小、圆敦敦的小团子,因为本尊的距离过远,失去了本尊的控制而变得有些焉焉的。

妖兽的元婴都是他们本尊内心的一种体现,薄琰之所以要带走白春生的元婴,也是为了这个。

白春生会说谎,但他的元婴绝不会。

薄琰厉声问:“你爱的究竟是谁?”

他到底是还保留了一线希望,不愿意相信他推测出来的结局。他想听白春生亲自说,而不是他自己推论。

白春生的元婴有些害怕,这只神似胖鸭子的小鸟本能地多吸了口气,鼓起胸膛,想让自己看起来大一些,好叫面前的这个大凶家伙知道他不是好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