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椅上坐着个人,可惜被红纱遮挡住了视线,一切都在朦朦胧胧中看得迷迷糊糊的。
有风。
有风从很远的地方吹来,这才吹起这层红纱。
这人慵懒地靠在软椅上,手中似乎还持着一把圆扇。眉目清俊似远山青黛,肤如白玉照霞,两颊白中透粉,含羞带怯。见燕一呆愣在原地,他抬起原先半阖着的眼睛,凝着水光的眼睛似映着太阳的湖水潋滟地泛起碧波,娇嗔道:“你怎么才来呀?”
被提着的白春生如遭雷劈,许是心情过于激烈,他竟也晃动了一圈
要是能动他早就嚷嚷起来了。
这、这、这靠在软椅上的不是他吗?
他、他自己怎么不穿衣服!
不是,不是,这个伪装成他模样的坏东西,怎么可以不穿衣服!
太伤风败俗了!
“他”不害臊吗?多害羞啊!
要不是不能动,白春生头一个要杀灭了这不知道从哪儿跑来伪装成他模样的魔物,再捂住燕一的眼睛,警告他不准乱看。
可白春生现在只是一个小鸭子玉俑,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伪装成他模样的魔物,赤着脚,光|裸着身体,走到燕一的面前。
燕一问:“你怎么没穿衣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