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我不是回……”
“别解释了。”乐松羽粗暴打断:“你可看清那蝴蝶谷主的脸?”
“没有,他蒙了面。”
乐松羽脸色稍缓和了些,顺手没收了他那幅山风海雨图的拓版,命家仆进来收拾乱糟糟的屋子。临走前恶狠狠瞪了乐疏寒一眼,冷声道:“你给我滚到祠堂去面壁思过,这件事以后绝不允许你插手,再让我看见你跟那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,小心我打断你的腿。”
“爹,你还没说这账目到底怎么……”
“来人,把少爷拖到祠堂去。”
“爹,爹!”
乐疏寒在祠堂里闷了一天。
第二天入夜后,祠堂里浓重的焚香气味呛得人直流眼泪。乐疏寒盘腿坐在蒲团垫上思来想去觉得此事大有蹊跷,他抬起头望向正龛内祖父乐玄清的灵位,忽然起身做跪拜姿势,弯下腰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响头,心道:“爷爷,这件事不能就这样不清不楚的算了,你在天之灵定要保佑我查明真相。”
当晚乐疏寒燃了个火折子,又闪身溜进藏书阁内翻找起来。虽然他爹和赵云南什么都没有说,但是两人煞有其事的态度已然说明一切。藏书阁内的账目全部按年份编撰,他仔细回忆脑海中的零碎片段,隐约有那大腹便便的富商样貌浮现。看不清长相,但是从着装可判断是夏天。
在长安城,能薄衣轻衫着装的天气不过六、七、八、九四个月份,乐疏寒顺着月份逐次找过去,还真让他翻到了这份详细的账目明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