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失去自由、任人驱使。”皮嘟囔了一句,“你说的没错,可谁让我们生来就是野部的低贱兽人呢。”
“野部……这是你们部落的名字吗?”厉问道。
边上几个兽人看似不在意,实则都支起耳朵在听呢,闻言愤然道:“什么名字不名字的,野部就是野部,没有被城纳入的部落都是野部,我们都是奴隶,听懂了吗?”
“等一下!”皮反应了过来,“你不是来自野部的?那你是犯了什么错才被贬为奴隶?”
一听到新来的有可能曾是坐在观席上为他们的生死下注的人,几个兽人顿时有些躁动起来,昏暗中的视线锁定了厉。
“不。”厉很快解释,“我来自很远的地方,那里没有城也没有野部,所以我才会对这些不了解。假如我是城中兽人,犯错以后宁求一死,也不要成为奴隶。”
这话半真半假,兽人们却都信了,他们懂得这种生为奴隶的痛苦,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戚戚然。
“不过你这体格,我估计只要打上两场,就能送去同兽人对战了,虽然更危险,更容易死,但总比我们这样不死不活的好。”
皮咧了咧嘴,露出一个极其狰狞可怖的笑容。
厉正欲再问上几句关于此处的信息,烛火飘然而至,来人甩着手中的铁链,砸向监牢的门,发出一道巨大响声。
众兽人纷纷噤声,厉也咽下了口中未竟的话语。
“新来的,轮到你了。”
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,两个高大兽人打开牢门,将坐倚在墙边的厉拽了起来,又给他戴上手镣,推搡出了监牢。
厉未曾反抗,一路被押送着,他沉默地盯着脚前方被烛光照亮的一小片区域,在心底记下每个岔路口的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