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怀瑾正是被传导来的一阵又一阵热烈爱意所影响而无法完全入睡,昨夜看着睡得香甜的兽人,他真是又喜又恼,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
“不许糊弄我,这种感觉明明是可控的。”沈怀瑾点点厉的额头, 颇为自豪道:“我昨天琢磨了一个晚上,大概知道点意思了。只要我有意识地去控制,就不会把我的情绪传导给你。”
“要试试吗?”厉随意道:“问你个问题, 让我感觉一下你的答案是不是在撒谎。”
“你问。”
兽人面上轻描淡写,“瑾,那次打赌,你是凭借什么让我无法起身的?”
闻言,沈怀瑾暗自偷笑,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让对方记了这么久,但他面上却继续严肃地胡说八道,“当然是力量让你无法起身。”
“撒谎。”
“好吧好吧。”沈怀瑾笑了两声,屈服了,“从坐到站,身体的重心要从臀部转移到腿上,才能靠脚站起来。当时我按住了你的额头,所以你的重心不能转移,也就站不起来了。”
他补充道:“只要方法用对了,力气再小的人都能制住你。”
这种说法在“原始人”听来更为荒诞,不过厉定定地看了他良久,才笑道:“你没说谎。”
沈怀瑾眉头一跳,他半信半疑地问道:“你感受到了我的情绪?难道我没成功吗?”
“你的眼神告诉我,应该相信第二个解释。”厉捏了捏他的后颈,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,笑得意味深长,“结下兽契,并不代表我就需要靠那个来了解你。”
沈怀瑾:瑞思拜。
两人吃了早饭,又闲聊了几句,便有各自的事情要忙,厉要出谷,沈怀瑾还得留在家中看火造纸。
如今第三批也就是最后一批竹子杀青完毕,全送到了灶上去蒸。工棚中又有好几摞湿纸的水分被挤去了七七八八,只等着沈怀瑾烘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