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下，沈怀瑾看不清楚厉的神色，只觉得唇角那抹弧度格外恶劣。

开口的时候，厉的声音竟还有些沙哑，“那里很白，我一早就看上了。”

又犯病了。

沈怀瑾习以为常，他面无表情地反手挥了一掌，正巧拍到厉结实的胸肌。头顶的兽人忍不住嗤嗤地笑了起来，察觉到沈怀瑾的神色后，又立刻停下。

虽然很喜欢惹沈怀瑾打自己几下，但厉伴随他许久，很懂得适可而止、可持续发展的道理，赶紧转战替沈怀瑾按摩头皮，让他别再那么心烦。

温热的指腹贴着太阳穴和后脑轻柔按压，沈怀瑾舒服得喟叹出声，意识也有些漂浮起来，在睡过去的前一秒，他听见自己迷迷糊糊地念叨着什么。

果不其然，第二天醒来，沈怀瑾就惨遭嘲笑。

兽人掏出枕头下的手机，用密码解锁后，轻车熟路地打开相册，最新的是一个视频。

沈怀瑾凑过去看，三分多钟的视频在最初十几秒一片凌乱，镜头乱抖，显然拍摄者并不熟悉，后来倒稳定了下来。

沈怀瑾看到镜头里厉小麦色的胳膊将已经睡过去的自己托到了床上。

他用眼神质问兽人，到底什么意思。厉笑而不语，只让他继续看下去。

镜头又有一些抖动，是厉在替沈怀瑾整理衣服，接着镜头拉进，凑到了沈怀瑾的脸上，认真地拍摄着他的睡颜。

见到自己睡得白里透粉的脸颊，沈怀瑾难得有些不好意思，他摸了摸鼻尖，尴尬地咳了两声。

最后镜头继续拉近，给他嫣红的嘴唇来了一个特写。镜头里，他的嘴还时不时地一张一合。

沈怀瑾：？

他踢了一脚兽人的小腿，脸上满是震惊神色，“你是变态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