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缓缓认真道,“我想忘掉,但一直在努力提醒我我们之间的不愉快的人,是你。”
许缓缓留顾于景站在原地,自己在小区里转了一圈。回去时,齐飞文一直挤眼,“你们怎么去外面去了怎么久。”
话音刚落,他就察觉到沈池的死亡凝视。
他不禁心里纳闷,明明之前问过他喜不喜欢,是他自己说不喜欢的。怎么现在又这样。男人真是善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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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二月一日,晴。
我终于可以去见你了。大师说就在今晚,一切都会改变,所有的一切都会重新开始。你知道我知道这一消息的时候有多开心吗?
我想也许真的是我错了,爱可能真的不是这样。是我的错,让你在最后都不那么开心。如果真的能重新开始的话,我让你去喜欢顾于景好不好。
就算他不喜欢你,我也把他绑来放你身边好不好。你说你这么好,他怎么能不喜欢你呢。
我会给你自由,再也不去打扰你。
真的对不起。”
写完日记的最后一页,男人郑重地合上它,将它裹上牛皮纸塞进抽屉里。啪嗒一声,一封信件顺着缝隙掉下,顺着惯性滑下,飘进了床底下。
男人没有管这个,反而拉开窗帘看了一眼窗外。他眼神空洞,皮肤苍白,像是没有生机的木偶。
他抽出支烟来,放嘴里咬着,咳了几声,手心接住一大滩腥红的血。
凌晨十二点的钟声敲响,他将房门紧锁,走进浴室。慢慢地,不知过了多久,里面慢慢有水溢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