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匆匆忙忙地起身,又被盛扶怀拽住,“湘亭——”
盛扶怀又咳了几声,缓了口气才道,“不用去了,我看过大夫,大夫说,这是近日疲劳过度所致,休息休息就好了。”
谢湘亭默了一会儿,低了头道,“对不起,我刚才对你……”
她心中有些愧疚,早知道盛扶怀的身体抱恙,她便不该那样,“我不该强迫你,我向你道歉。”
盛扶怀摇摇头,“你没错,是我不好。”
他用手扶着床沿起身,显得有些吃力,谢湘亭觉得他的伤来的蹊跷且严重,担心地问道:“你的伤是从何处来的?可是之前的伤害没痊愈?真的看过大夫了吗,刚刚……那个我看还是保险起见,再叫大夫来看一下为好。”
盛扶怀拉住谢湘亭的衣角,让她坐到了自己身旁,说道:“真的没事,多休息休息就好了。”
谢湘亭还是不放心,便让盛扶怀躺下休息后,自己搬了个椅子,坐在他身边守着,“那你今晚就在这里好好休息,我在一旁守着你。”
盛扶怀要起身,又被谢湘亭给按了回去,只得乖乖躺下,“湘亭,我可以回我的房间。”
谢湘亭道:“别折腾了,反正这浔香楼里可都是我的房间。”
盛扶怀作罢,只问道,“那你睡哪?”
谢湘亭双手抱肘,威严十足,“我说了,浔香楼都是我的房间,我还能没处睡吗?你快点休息,可别再吐血吓人了。”
盛扶怀依言,低声道,“对不起。”
而后依言躺好。
这一日他确实乏得很,谢湘亭守在他旁边,他一开始是不自在又有些不敢当,慢慢的竟有些微妙的踏实感油然而生,很快脑子开始昏沉,睡了过去。
谢湘亭看他入睡才觉得满意,她刚才说的话,虽有些肆意妄为胡搅蛮缠,但并非是醉酒后的胡话,而是真正发自心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