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湘亭接过的手停在半空,僵了片刻,最终还是放了下去,并未将那簪子接过。
她不傻,盛扶怀又是给她做早餐,又是送她簪子,只是想道谢或者道歉,未免太过了。
盛扶怀递过去的手一直停在半空,疑惑道:“怎么,不喜欢?”
谢湘亭推辞道:“无功不受禄,这簪子太金贵,我不能要。”
盛扶怀的手握了握,解释道:“怎么能叫无功?我们住在你的浔香楼吃住,本应该付钱的。”
谢湘亭态度坚决,“季沉的工钱已经抵了,如果你还觉得过意不去的话,那便直接给钱好了,我还能收的更坦荡些。”
她说罢,见盛扶怀一直不肯放回去的手,忽然觉得不对劲儿,盛扶怀何时这般扭扭捏捏犹豫不决了,他向来只习惯于站在高处俯视别人,一双傲慢的风眸中惯有的是淡漠疏离,说出的话不是不屑就是讥讽,像今日这般拘谨中带着几分乖巧,着实不对劲儿!
谢湘亭将手中的碗重重往桌子上一放,直言道:“盛扶怀,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心思?大丈夫顶天立地,可别藏着掖着!”
盛扶怀闻言,先是默了一会儿,然后供认不讳道:“湘亭,我确实有别的心思,我对你,不仅仅是感激,还有……我喜欢……”
“住口!”谢湘亭将他制止,盛扶怀接下来的话已经很明显了,她必须及时制止,决不能酿成大祸。
盛扶怀抿了抿嘴,“我知道,我是一个瞎子,配不上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