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湘亭心中虽慌乱,表面却洋装镇定,捂了捂脸,确实有些发热,她耸耸肩,掩饰道:“相中的?怎么可能!有点热而已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常年一人,都习惯了。”
话刚说完,通往后院的门口处便传来一阵乒乓的声响。
谢湘亭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预感,侧头看过去,果然是盛扶怀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。
他几乎是毫无方向感地四处碰壁,谢湘亭目光移过去的时候,他手边正是她上个月才买来的景德斗彩瓷瓶,整整花了她二十两银子!若被盛扶怀给碎了,她定饶不了他!
“诶!周公子——你怎么出来了?”谢湘亭急忙走过去,护住她身后的斗彩瓷瓶,“不是不让你出来吗?”
她这屋子里有好多值钱的古董,都是她的心肝小宝贝们,若是方才她没看见,这斗彩瓷瓶怕是已经在盛扶怀的魔爪下粉身碎骨了。
陆绾夏在一旁双手抱肘观看得津津有味,见那男子大白日的衣衫不整,谢湘亭又匆匆忙忙的,这么避讳,连屋子都不愿让他出,心中立刻懂了不少,看热闹般的忍不住啧啧了几声:“诶呦,谢掌柜方才还极力解释呢,原本我都信了,但这小公子又是谁啊,看着还不错。”
谢湘亭听到此言,十分愤怒,肃声道:“陆捕头勿要乱讲,我与他没什么关系,不、不过是路边随便捡的一个将死之人。”
“捡的?”
“嗯,看他要死了才暂时收留他而已,总不能见死不救。”
谢湘亭转头去看盛扶怀,发觉自己失言,急忙闭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