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它给我。”盛扶怀警告一般。

谢湘亭眉头皱了起来,这么激动做什么?她又没想拿!

昔日你看不上我送的东西,如今倒是宝贝了?莫不是见她死了,怕被人诟病,便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,装出一副思念亡妻的痴情形象?

谢湘亭心里来了气,被人这般呵斥,自然也不能受着,她讽刺道:“这符绣得真丑。”

明明是要气盛扶怀的话,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,她这…好像是在骂自己。

谢湘亭又换了个思路,故意说盛扶怀曾经说过的话,“居然会信护身符这种虚无的东西,难怪会落得如此下场。”

听闻此话,盛扶怀不是是哪根筋搭错了,脸色阴沉得骇人,直言道:“请你将我的东西还给我,然后出去。”

谢湘亭气的叉腰,“这位公子,是我救了你!给你了一处容身之所。”

而且,“迷信虚无的东西”,这不是你当初说的话吗?怎么她说就不能了?

盛扶怀放缓了语气,但脸色依旧十分难看,“银子我之后可以付给你,救命之恩,我也定会报。来日姑娘若有所求,拿着这块玉佩来找我。”

谢湘亭将玉佩拿过来,这玉佩光泽柔和,拿在手里冰凉温润,应该能值不少银子,可这好像是盛扶怀一直随身带着的东西,他和季沉一路过来,因为没钱而沦落街头,盛扶怀都没将这玉佩当掉,足以见得这玉佩对他应该有非同寻常的意义。

这会儿,他居然愿意用玉佩来换一枚曾经他厌弃无比的护身符?

谢湘亭心里疑惑,抬眸见 盛扶怀慌张的模样,她心里莫名宽敞起来,嗨,和一个瞎子置什么气?

盛扶怀的脾气她又不是不知道,就是这么一个阴晴不定不可理喻无可救药的人,何必为此动气伤肝?

“用玉佩来换护身符,不太值吧。”谢湘亭将玉佩还回去,心中萌生出一个邪恶的念头,很想故意气一番盛扶怀,以解之前的心头之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