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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叶骁,太异常了。

接下来几日,叶骁一切如常,沈令的心却越悬越紧——他表现的太正常了,就好似王姬与横波的死讯是两个与他不相干的人一般。

他对他说了横波的遗言,叶骁也只是沉默片刻,便点点头,道,我知道了。他一腔准备好的劝慰,反而全憋在了喉咙里,一声都说不出。

叶骁以一种惊人的平静接受了这件事,然后沈令越发惴惴不安。

直到二月初二龙抬头的日子,蓬莱君唤他和沈令过去,他本以为是要商谈启程回去的事,哪知蓬莱君跟他说的却是和阿依染的婚事。

他告诉叶骁,弥兰陀已经收下聘礼,他也正好在此,方便起见,就在末那楼部和阿依染成婚,带新妇回转列古勒。

叶骁一听整个人就炸了,他一下从座位上跳起来,还没等他说话,蓬莱君朱玉色的眸子冷冷地扫向了他,“你要任性到什么时候?”

叶骁闭了一下眼,吸了口气,他沉声让沈令出去之后,才沉声道:“……我这怎么叫任性?”

“你知道为何为你订了这门亲事?”

叶骁冷笑,“知道。”他当然知道。弥兰陀未来会是北狄之主,塑月百年国策就是南北怀柔而东西扩土,与北狄结成姻亲是最快最好的方式。而这次丘林部归附,又全要仰仗弥兰陀援手,所以才有议婚这一说。此外,无非就是他与沈令见不得人,一国亲王与宦官滚在一起,风流小愆,但若搞得不婚绝嗣,那就是天大的罪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