负气地飞出她的视野,才飞到一半,鹰就忍不住折回岩洞。她不见了。顺利找到出路逃走了吗?确认这点的鹰既安心又焦心。
余下几日,鹰捕食之际,总要四处转转,虽然鹰很清楚,和那家伙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。
百无聊赖地过着白日狩猎,夜晚难眠的日子,鹰时不时仍会想起那只小家伙,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全是她的影子。
又是一个难熬的深夜,鹰的睡眠很浅,一点点动静就能使它醒过来。
张开眼的鹰,错愕地望着从天而降的她,片刻的恍神,它以为自己看见了幻觉。不,不是幻觉,真的是她!
来不及沉浸在和她重逢的惊喜里,另一个不速之客便接踵而来。
那头嚣张的白狼,和她是什么关系?她为何同白狼一起来?
既然这一次是她主动找上门,它就不会再放过她!
目光触及她背上的伤,鹰的眸色转深,是白狼这家伙害她受伤的?该死的!近几日来百转的情绪,它尽泄在与白狼的互殴中。
结果这小家伙又趁机跑了!仓鼠就是仓鼠,溜得比兔子还快。她以为她能再度跑掉?
干脆将窝搬到她的洞口上方,它天天守着她,看她还能往哪里逃!
不过鹰能察觉到她对自己仍旧戒备满满,食物诱惑也好,用雌鹰刺激她也好,她都无动于衷。这反倒让鹰沉不住气了。
它到底要如何做,她才能敞开心扉,接受自己?
想占有她的心,想和她一起生活下去的愿望,超越了杀戮本能。
鹰为自己的转变感到讶异,有生以来从不知珍惜是何物的它,却突然有了想去珍惜的她。那她呢?一昧拒绝自己的她,与众不同的她,强大又柔弱的她,又是怎么想的?
移开压在她身上的身子,鹰深深地凝望着她,它差点儿克制不住那份深入她的冲动,若强行要了她,恐怕她真要害怕自己到死了。
松开她,鹰的心里空落落的,但它不得不这么做。不希望她讨厌自己,这一点胜过全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