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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这颗浆果,她舔了舔自己的小爪子,尽管对仓鼠而言,摄取糖分太高的东西非常不好,但她仍然为鹰的这份心意感动。

鹰它不懂她的烦恼,却笨拙地做着这一切。

如果她还闷闷不乐,就太浪费鹰的一片苦心。

只是每天胡吃海喝下去,她真怕自己从仓鼠胖成荷兰猪。

唉!无论做人做鼠,都有无尽的烦恼。

在鹰的目送下,她又回到了洞里。辗转反侧,直至天边拂晓,她才慢慢进入梦乡。

一觉睡到傍晚,醒来的她,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。半睁着眸子,她迷迷糊糊地钻出洞口,深呼吸了一记。新鲜的空气让她恢复了不少精神,她伸了伸懒腰,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。

仰望枝头空荡荡的鸟巢,鹰的气息很淡,它不在窝里。

白天出去狩猎,到现在它还没回来吗?她此时像极了等候丈夫下班回家的妻子,期待鹰快点回来,又焦急它怎么还不回来。

不会出什么事了吧?

她猛地摇摇头,别想那么乱七八糟的事,鹰不是小仓鼠,它位于食物链上层,鲜有动物能伤得了它。她不用过于担心。一面安慰着自己,她一面忍不住地出洞,到处嗅嗅转转,想找找鹰的踪影。

即使鹰活动在空中,可仍会掉下像羽毛这样的痕迹。

果然她在草丛里发现了一根羽毛。

上前仔细地闻了闻,她确定了这是鹰的羽毛。

这儿离她与鹰住的大树不远,四下环顾了一周,她的背后忽然升起一股寒意。这一感觉,她很熟悉,那是她被捕食者盯上的深深冷意,从头顶向四肢蔓延。

她不敢肆意乱动,捕猎行为的发生通常在分秒间,对她来说,逃脱的时机可能就是一眨眼的工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