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个晚上,大麦虫换成了几个蛋。白色的蛋壳已被啄开一个角。
金黄的蛋液和果冻般摇动着。
她头疼地伸爪捋了捋毛,又转身回到洞穴。
又是一个夜晚,她的门口多了几颗红色的果子,长得和山楂果一样。
她抬起完好的那条腿,踢开红果。
耳边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,接着一只巨大的飞影从天而降。
金眸透着恼怒,似乎是因她的不领情。
她冷冷地瞥了鹰一眼,她本来就不想和它牵扯上关系。等她腿好了,她就要离开这儿,躲得远远的,让鹰再也找不着她。
鹰的钩爪按在她的洞前,金眸直视她的黑眸,盯了半晌,见她毫不动摇,鹰又拿她没办法,只能负气地转过身,张开羽毛飞回到枝头。
之后接连几天,鹰果然不再给她送吃的。
她的左脚也差不多好了,下地的时候踩着不再那么疼。
只不过洞外的气候也一天比一天恶劣。原本储存的粮食还剩一些,早知道她就该把鹰给她的东西全留下。
何苦死要面子活受罪。可一旦她接受了鹰献的殷情,只怕今后会惹上更多麻烦。
谁能保证这不是鹰的一时兴起,等它厌倦她了,她就和它窝里那些负鼠没什么区别,开膛破肚分分钟的事。想起来死不瞑目的同类,她就浑身发颤。
别天真了。她劝自己,鹰是天敌,这点不会改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