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那只鹰俯冲而来,身前的鹰也迅速舞爪应战,交战间,她只看到羽毛在她的眼前纷乱地飞。
两只鹰在半空,互相以钩爪攻击对方,混乱中,为避免被牵累的她不断朝后退去。
然而一个踩空,眼前的镜头跟着一晃,她居然直直摔下孤零零的树枝。
发现她掉落的鹰,立即脱离战斗飞向她。而来犯的鹰趁机抓起它猎回来的负鼠就展翅而去。
但鹰还是慢了一步,“啪叽”骨头开裂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,她的左腿应是摔伤了。
她痛得眼泪直打转,鹰有些束手无策地收拢翅膀站在仰躺着的她身边。
每回和鹰凑一块,她准没好事发生。这节骨眼摔残了意味着什么?意味着她全部的计划都可能作废。
她恶狠狠地瞪着歪脑袋注视她的鹰,紧接着一瘸一拐,费力拖着伤残的腿,她爬向自己的洞穴。
鹰默默地跟在她的后头,全然不在意被盗走的食物。它的鹰脸似乎有一丝内疚,和她看不出来的某种古怪在里头。
把鹰甩在背后,她钻进了洞穴。
天明,她被钻心的疼痛弄得辗转反侧。她弯了弯腰,发现自己的左脚掌肿得和粽子一样。
骨头没断,但骨裂难逃。
伤筋动骨要痊愈起码小半月,等她恢复就入冬了。
秋天,洞外刮着呼啸而来的大风。洞内铺满着厚厚的木屑和花草。
幸好先前她已储藏了半个洞穴的食物。趴在羊皮纸上,她一面啃着坚果,一面把受伤的脚掌架高。借着流泻进洞中的点点光亮,她细细研究着地图路线。
原来她计划在湖水融冰之前出发。所以她早早把草果咬碎,晒干。水分蒸发,重量和体积减轻不少。这样她能够携带的藏粮就会变多,能供她在路上吃好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