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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上的伤口慢慢愈合,结痂的皮肤痒痒的,她咬牙忍住不去挠。

今儿傍晚,夕阳西沉,丛林沉浸在朦胧的橘光中。她探出小脑袋,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,却惊讶地撞见,洞穴旁的树上,茂密的树枝间,多了一个巨大的鸟巢!原来她还奇怪,鹰怎么做到每天那么准时的前来报道。敢情它把窝搬到她家门口了!

她真希望此刻她仍在梦中!

慌忙躲回洞里,她陷入深深的思考中。先问问自己,能不能赶走一头鹰,答案必须是否。其次再问问自己,能不能和鹰和平相处,而不用整日担心被它生吞活剥,答案还是否。那么最后只留下一条选项,就是搬家!

但问题在于,她搬到哪里去?

她太小看鹰的追踪能力,估计那晚她骑着白狼逃跑的时候,就被鹰锁定了。

处于地面的她毫无察觉。因此她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躲过那双鹰眼,再一次搬迁。

要不,像之前采奶的时候,从地下挖洞?这个主意很快被她废弃。

这里的地层结构和原来不同,土层岩石居多,要挖条地道逃跑,不知得挖到何年何月。

也不像在岩洞里,有蚁洞给她助攻。

用蜜蜂驱赶鹰?不行!搞不好又是她被蛰得一身包,鹰毫发无损地拍拍翅膀飞走,完了后再回巢。

被逼入困境的她,抓着自己耳朵,趴在草堆上不住踢腿。踢累了,她一动不动地趴着。

兴许是知道她的伤好了,鹰不再给她叼果子,改为给她叼花,它叼来的还是小小的雏菊。

如果用人类的思维去揣摩鹰,她真会以为鹰巴望着她作古,才如此勤快的天天送她菊花。

当然,这几朵雏菊,通通进了她的肚子。

味道不错,也不用担心鹰会下毒。因而她吃得美滋滋的。

尽管她心中疑窦丛生,总认为鹰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