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鹰喙离开她的身子,吐出一团暗红的血肉,和一小撮毛到她的颊侧。

这只鹰,是想慢慢折磨她,一口一口吃下她么?

但她等来的不是第二下啄击,而是一股如同酒精的凉凉液体。

鹰啄开那枚黑果,用喙钳着果子,将淌落的果汁,淋向她受伤的背。

随后,鹰松开失神的她。

前一秒,她真以为鹰准备蘸料吃她。所以在它挪走爪子前,她都当自己死期到了。

好一会儿,她才恢复神智。

为什么不吃她?这句话她问不出口,也无法问出口。

说不上是因为气愤,还是为着不能掌控命途的自己,咬紧牙关的她,从鹰巢里挺直身。

鹰的金眸闪过些许困惑,它不懂她,一如她不会理解它。

除非它杀死她,否则她不可能乖乖听命于任何天敌,而不是想方设法地逃离它们。

抬头,先前她逃脱的岩穴入口,就在鹰的身后。而鹰竟用粗木横档在洞前,摆明不想让她过去。

那她原路返回呢?

尽管那头白狼很可能仍在上面等着她,白狼不像鹰,它需要她。在她采得黑果前,白狼不会吃她。

眼前这只鹰就不好说了。

她猜不透它的心思,更何况它能飞,想捉住逃跑的她,轻而易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