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妤兮无意识地承受。
良久,男人才抬起头来,黑眸注视着她,低声问:“还怕吗?”
不知为何,明明方才还心慌意乱的孟妤兮,在与他亲近之后心脏好像的确跳动的没有那么快了,渐渐能平息冷静下来,就像几月前她得风寒的那一次,他一个吻落下,她就好像已经痊愈。
这种感觉很奇怪。
但却似乎又很好。
奇妙而又怪异,他像是有一种能掌控她生死的能力。
见她脸色,祁昱便知她已经不怕,只是男人却突然又低下头去吻住她,这一次,过了不知多久后,男人才喘息着沉声问她:“亲一亲是不是可以缓解害怕?”
这话问有些羞耻,哪怕是,孟妤兮也回不出口。
见她红着脸,祁昱低笑一声,床帐上人影晃动,又过了不知多久,黑夜安静,在两人都微微轻喘的呼吸声下,男人的嗓音暗哑得可怕。
他低哑问她:“想吗?”
祁昱的一双漆黑的眸子汹涌地翻滚着,像是一座即将喷洒的火山,只需一触,即发。
这一次,女子的嗓音带了点哭声,被宠爱过后的嗓音娇的软人心尖,她紧紧抓着他,杏眸里的情绪与他一样,只是她有些含羞,过了良久,她才小声应他:“想。”
她想。
一声落下。
黑夜很深,但长烛的光影氤氲一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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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昱手臂上的伤是在养了三月后才完全痊愈,只是那处却一直留有一道长长的疤痕。太医说这伤痕太深,估摸着会一直留在手臂上,不能完全消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