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昱失笑:“听话。”
祁昱当皇帝这么多年, 从来没有觉得当皇帝能这么累,比起从前, 如今他的耐心不知是好了多少倍,连朝廷众臣们都震惊不已皇上竟转性这么多,如今倒真像是个勤政为民的好皇帝。
那可不是。
若非是为了她, 祁昱恐怕这辈子都不能体会到当皇帝的难处。累得久了,想抱抱她, 倒也不是有什么旖旎心思, 他就只是想闻闻她身上的香味。
见她不动, 男人只能伸出手去拉住她的手腕, 把她拉近。
好在, 她还愿配合。
祁昱坐着, 孟妤兮站着, 他抱着她的腰身,头靠近她的身体枕在她的腰身上,末了又拉起她的手来, 亲了亲。
“怎么了?是谁惹你不高兴了,恩?”待抱够了后,他才抬起头来,看着她。
孟妤兮倒也不是真的不高兴,她只是觉得心里烦闷,而且她还不知为何烦。
“你。”她径直道。
闻言,祁昱挑眉,他笑着问道:“我如何惹了你不快?”
孟妤兮垂眸看着他:“我不是说过不再喝那安神药了吗?”
为什么膳房还在熬。
孟妤兮倒也不是不想喝药,而是因为那安神药里,不仅是药,还有他的血。
从她三月受刺激至今,足足四个半月,他一直如此,他手臂上的伤口他虽然没让她看见,但从奉和的隐言她能听出来,肯定不浅,而且还很严重。她不想承认是在关心他,她只是不想欠他太多。
原来是为这事。
男人不答,而是反问她:“不是还做噩梦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