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奉和则坐在最远处,无声地观察着孟妤兮。
良久,章太医才收回了手,他温声道:“孟婕妤的身子并无大碍,臣这里有些消炎化肿的药膏,婕妤娘娘拿去涂抹几次便可。”
话音落下,章太医便从他脚边的医药箱里拿出了几瓶药膏。
红桑接了过去。
既然那些伤势并无大碍,坐在马车最外侧的奉和便出声道:“那孟婕妤您快些涂抹药膏,治疗伤痕,奴才就不在这儿继续打扰您了。”
孟妤兮没什么情绪地点了点头。
奉和和章太医两人下了马车。
红桑则忙是打开药瓶,取出药膏,涂抹在孟妤兮手腕上已经开始红肿发紫的伤口。
看着这几道深深的红痕,红桑边涂边俯首轻吹,心疼不已:“主子,您若是疼就叫出声来,别忍着,这样奴婢才知道。”
“恩。”孟妤兮轻轻应下。
但事实上,红桑的动作很轻,那药膏涂抹在伤痕上时冰冰凉凉的,很是舒服,倒也没有什么痛感。
奉和和章太医两人上了马背,骑马赶去御驾复命。
途中,章太医有些疑惑,他出声问道:“奉和,你可知这孟婕妤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?”
他瞧着,怎么像是被人用手勒出来的。
奉和闻言后侧眸看了他一眼,没有出声回应,但神情却不言而喻。
在对上奉和的视线后,章太医一怔,便瞬间意识到什么,他的神情也从疑惑渐渐转变为有些不敢置信。
是皇上?
见章太医了悟,奉和收回了眼。
事关皇上,章太医就不敢继续多问,只是在沉思片刻后,章太医像是又有了新的疑惑,喃喃自语:“皇上什么时候开始打人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