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”杜楚澜故作惊讶,甚至捂住了嘴巴,“是嘛?”
“确有此事,”裴井修很配合,“伤的不算轻,却也不算重。”
“那还真是命大呢,”杜楚澜语气里还带了些叹息,“不过,总归是还活着。”
她语气里阴阳怪气的调子太明显,杜悟乾听着明显动了气,双手都握成了拳。
“国公爷也别太生气,”杜楚澜挥了挥手,“气着伤身子。”
“老臣倒是好奇,皇后杀了齐妃,怎的就放了出来,还如此悠闲的听起了戏?”杜悟乾原本以为,杜楚澜会认错,可如今看来,她却并非此意。
“这后宫中,死个把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,”杜楚澜不在乎的挥挥手,“是生是死,全凭个人,国公爷将我送进宫的时候,不就是这么个想法么?”
“我活着,便是好的,”杜楚澜耸了下肩,“若死了,杜家还有那么多姑娘,死得起。”
“娘娘怕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,”杜悟乾眯眼,“老臣是想让娘娘过上好日子的。”
“好日子?”杜楚澜像是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般看向裴井修,“陛下,这宫里有好日子么?”
裴井修笑了笑,没说话。
“国公爷可别说笑了,好日子是什么样的我还是知晓的,”杜楚澜不屑的挑眉,“从我回了京中之后,可就没见着什么好日子。”
“我那个父亲,只顾着自己玩乐,一年来和我都说不了什么话,我那个母亲,表面上对我好,但真说起来,还是其他孩子更得她心。”
“他们算什么父母?”杜楚澜耸肩,“虚情假意的陌路人罢了。”
“再说祖父,心里哪里真的想到过我,哦,不对,”杜楚澜摇了摇头,“送谁进宫送死,倒是第一个想起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