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第二日就被当众斩了首,全家老小皆被流放,他们被扒去了外衣,戴上了镣铐,一路哭喊的出了京城。
有的想逃的直接被当众打断了腿,被拖行着留下了长长的血迹,百姓看了都觉得胆寒。
从梅御史头撞柱子到这一幕,不过短短用了五天。
“各位不妨接着闹,”第六日早朝,裴井修面带微笑,看着下面的人,“朕倒是想看看,还有些什么花样。”
他说的轻飘飘的,但话里话外满是威胁。
杜悟乾和齐鹤鸣互相看了一眼,皆是神情复杂,但他们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底下那些原本要死要活的人,此刻都铁青着脸低着头。
他们终于明白皇帝这次是来真的,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毫无主见的孩子了。
“若是你们当中的哪位心里还有那么些不悦,郁结,就跟朕说一声,”裴井修的视线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,“朕一定给你们找个风景好的地方,散散心!”
他这话说的口气,像是要找个荒郊野外把这些人活埋了似的。
底下的人又是一片鸦雀无声,只有几个低着头交换了下眼色,但都闭上了嘴。
人就是这样的,欺软怕硬,你对他们客客气气,他们指着你的鼻子骂你,你要是真成了一个暴君,他们反而忌惮你。
“郑爱卿,你可要快些,三日内得给我具体律文才好!”裴井修转头看着郑如安。
郑如安面带难色的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