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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桃在外面看着,栖雾就在旁边,齐大人就是把本宫杀了,把本宫这脑袋割下来当球踢,可能这头还没滚个一丈远,陛下和镇国公,就到了。”

“所以,”杜楚澜伸出另外一只手,垫着脚,拍了拍齐鹤鸣的脸,“嘘!”

她的脸,是二八年华的模样,可身上的气势 ,却深沉的不像这个岁数。

齐鹤鸣觉得,杜楚澜仿佛是个傀儡,身上四肢都是丝线,密密麻麻缠绕着她,而她的背后,是一个无形的人在操控,从情绪做思绪,从行为到态度。

谁家的小姑娘,身上有这般大的戾气?

“皇后娘娘当真聪慧,”齐鹤鸣也冷静了下来,似笑非笑的看着杜楚澜,气势是如何都不能输的,“命也大!”

说完,他的手按在了右手臂的伤口上,不用看也知道,定是流了不少血。

“不是有句话说,祸害遗千年么?”杜楚澜天真的笑了笑,看着齐鹤鸣的眼神里,满是嘲讽。

“下官倒是好奇,娘娘是怎么活下来的。”齐鹤鸣也不装了,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了,不如摊开了说。

他们是真的撕破了脸。

“本宫天性多疑,就是去不得那没有光的地方,”杜楚澜说话也是慢慢悠悠的,月光的照耀下,脸色更是惨白,当然齐鹤鸣也没好到哪里去,“你安排的人,地方,确实是好。”

“本宫母亲的侍女,这偏僻的地方,还有藏在暗处里的人,”杜楚澜啧了一声,“可是怎么办?偏偏遇上的是我,你看,这不俩个人都死了。”

“娘娘应该知道,只要下官矢口否认,你就没有证据能指证下官是凶手,”齐鹤鸣不甘示弱,“下官只是为了醒酒,才到了这里,接着就被受惊的皇后娘娘给划伤了胳膊。”

“说来,下官也是无端受害。”

“这俩个人可都是国公府的人。”

齐鹤鸣根本不怕杜楚澜把这事捅出去,第一没有证据,第二就算皇帝怀疑,也奈何不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