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齐鹤鸣最近花了不少力气,到太医院打听,”杜楚澜摸了摸肚子,“看来他还在怀疑着。”
“他是这样的个性,”裴景修叹了口气,“他和杜悟乾,都是这样的人。”
“你不也是么?”杜楚澜转过了身,侧躺着看着裴景修,“你那些心眼,不比他们少。”
裴景修也转过了身,看着她,有些无可奈何的笑了两声,“所以我还活着,所以这傀儡皇帝,还不是我那两个弟弟。”
“如果你心狠一点,也许会活的更久。”杜楚澜看着裴景修,她不能理解他,却又不会逼迫他,“心慈手软,后患无穷。”
“心狠手辣,也许事得而反呢?”裴景修知道说服不了杜楚澜,如今他反而又不纠结了,“我们是两面,也许没有对错。”
杜楚澜残杀齐沅两个下人的时候,他的心底,是恶心,是失望,是落空,那时候他觉得,杜楚澜也许已经疯了,也许他应该放弃她。
可到如今,他觉得,他们都变了。
杜楚澜学会了忍耐,他也学会了释怀。
只要杜楚澜,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,他还是可以牵起她的手,往以后走。
“对了,平安怎么还是那么黑,这都回宫多久了。”裴景修想到了杜楚澜身边的小太监,忍不住想笑,那一张脸,黑的和宫里的其他人,格格不入。
“你还笑话人家?”杜楚澜手拍了一下裴景修的胳膊,“他在淅州待了一个月,那大夏天,他就在大坝那待着,换谁都黑。”
“但他倒是做了件大好事,”裴景修笑的开怀,“淅州发了大水,但大坝抗住了,也是护了一方平安,不枉费他这个名字。”
“平安,平安,是个好名字,”杜楚澜也笑了,“不过平安也是不容易,在淅州待了那么久,后来又怕引起别人怀疑,自己从淅州出发回宫,一路上也是受了不少罪,这孩子打小就没出过宫。”
“你定是好好赏了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