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医也帮那俩人看看吧,我只挨了一鞭子都受不住,”杜楚澜皱着眉,天真里透着怜悯,“劳烦太医了。”
苏老太医点了点头,心下说了一句皇后娘娘菩萨心肠,然后跟着侍女去看那两位了。
苏老太医前脚刚走,裴井修就来了。
他让若桃出去,屋子里只有他们俩个人。
杜楚澜见外人走了,也不装了,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。
“倒是把陛下惊动了,”她叹了口气,没受伤的手抚摸包扎好的胳膊,“怎么,贤贵妃求救去了?”
裴井修被她气的一口气都喘不上来,是他身边的亲信盛昌告诉他的,知晓消息的那一刻,他丢下手里的折子,就来了,如今见杜楚澜这模样,他的急切倒像是个笑话。
“皇后是故意挨这一鞭的?”
“是也不是,”杜楚澜满脸不耐烦,“我想要实权,就要把太后和齐沅都压下去,后方不稳,我如何和杜悟乾与齐鹤鸣斗?”
裴井修已经习惯她常用我自称了。
“你想要齐沅如何?”裴井修又问。
“怎么,心疼了?”杜楚澜笑着看着裴井修,“是,一日夫妻百日恩,你心疼齐沅是应该的。”
裴井修只是看着她,不言。
“成大事者,心一定要狠,”杜楚澜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慢慢握拳,“陛下只需要将那嬷嬷拘了就好,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,最好什么都别做,只需要看着就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