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此,他不惜在和宁忱的争斗中步步退让,以?表态度。

党派中仅剩的那些臣子?们急了,不断劝他不可这样做。

兴哀帝以?手捂眼,流泪道:“朕知道,可朕怕啊!”

一句“朕怕啊”,让来劝他的朝臣们,哭成?一片。

为了保住一个臣子?的命,皇帝宁愿忍气吞声,被人折辱,从古至今,可曾有过?

朝臣们向兴哀帝重重叩首,什么都没再说。

自此以?后,他们陪着兴哀帝退让,咬牙挺过一次次羞辱,只盼大?将军早日凯旋。

可惜,宁忱并没有就这样放过兴哀帝,他要得是彻底架空兴哀帝,而不是一个临时避让他的实权皇帝。

出征大?军的粮草,被断了。

当兴哀帝得知这个消息时,几乎站不稳,脸色煞白?地摔在座椅上。

他不断让人去斥责各个部门,要求继续供应大?军粮草,那些实权臣子?们却?都在圆滑地拖延、婉拒,根本不听?从他的命令。

愿意按照兴哀帝旨意去做事的同党派臣子?,却?都官位太低,手中没什么权利,根本帮不上忙。

兴哀帝忙了、怒了整整一个白?天,却?什么都没能做到?。

深夜,他孤坐在御书房里,望着门外月色的目光,近乎空茫。

他神态中是真?切的困惑、悲哀、茫然。他不懂,为什么国难当头,身为大?兴臣子?,却?可以?无?视国难,拒绝听?令。

他不懂,为什么百姓早已民不聊生,身为大?兴臣子?,却?能对此视而不见,依旧贪污享受,寻欢作乐。

他不懂,为什么宁忱能为了夺权,就去出卖大?兴,让无?数将士送死,让本就艰难的大?兴,遭受重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