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只知道自私无度索取,趴在雍家身上贪婪吸血的大伯一家,他更心疼怀里的这盏灯。

容管家目送雍君行的身影进入别墅,转过身来看向还坐在地上哭的大伯娘。

一向笑容晏晏的老管家,此时脸上也没了笑意。

他语调慢慢地道:“三爷和三夫人去世时,君行少爷才刚上高中,当时,大夫人您为了照顾每次考试成绩都倒数前十的淑雅小姐的自尊心,在君行少爷期中考试当天,故意支走了家里所有的司机,以至君行少爷考试迟到,成绩作废。”

“君行少爷十八岁成年生日那天,老爷子举行宴会,要当众宣布君行少爷是雍家下任家主的消息,大夫人您不甘心老爷子宁愿让君行少爷继承雍家,都不选择大爷,于是企图把君行少爷关在房内,还串通了佣人,企图让君行少爷在宴会上出丑,好打击他的继承人形象。”

“君行少爷二十岁那年……”

“君行少爷二十一岁那年……”

容管家把大伯娘曾经做过的事一件一件说出来,直说得大伯娘满脸通红,怒吼着让他闭嘴。

容管家缓缓道:“您看,这就是您所谓的,在君行少爷父母双亡后,您对他的怜悯与照顾。”

“老爷子去世时,曾交代,大爷有野心没手段,是个蠢人,二爷比大爷还不堪,唯一精明可靠的三爷早早去世,雍家以后不倒,得多亏三爷给他留下了君行少爷这个好孙子,所以他宁愿把雍家交到君行少爷手上,也不愿意雍家败在大爷和二爷手里。”

“按照老爷子的遗言,在他去世后,大爷和二爷都不该再拥有公司的管理权,是君行少爷心软,看不得外面嘲笑大爷和二爷,这才一直没有收回他们两人的管理权,还一直拿自己的钱给他们填补窟窿。”